坦白从宽,牢底坐穿(皇帝公关学)
许多人都会举一个例子,来证明坦白从宽是亘古不变的至理。话说北魏有个大臣叫高允,因为参加历史文献写作班子,被主编连累着给“双规”了,跟他一起接受审查的还有个因为经济问题“进来”的功臣,叫翟黑子。
坦白从宽,牢底坐穿?
俗话说得好,伴君如伴虎,是人都有犯错的时候,一个当大臣的要是犯了错,皇帝追问起来,是坦白呢,还是抵赖呢?
许多人都会举一个例子,来证明坦白从宽是亘古不变的至理。话说北魏有个大臣叫高允,因为参加历史文献写作班子,被主编连累着给“双规”了,跟他一起接受审查的还有个因为经济问题“进来”的功臣,叫翟黑子。这翟黑子就问高允,一会儿皇上提审,我是坦白呢,还是抵赖?高允说当然坦白了,坦白从宽嘛。可翟黑子没听,结果皇上听他狡辩听得生气,当场把他给宰了。改天提审高允,这老高是竹筒倒豆子,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透彻。这皇上一开始也发火,可马上就换了副笑脸,不但没杀,连个处分都没给,甚至还接茬让他写他的历史文献。
您看看,这老实人有福,狡猾人有祸吧?有错认错,改了就是好同志嘛,一味狡辩抵赖,那不是对不起皇上,对不起良心吗?
可是相反的例子也有。
隋炀帝时候有个大臣叫韦福嗣,曾参加别人组织的叛乱,后来见势头不妙,就自己溜出叛乱集团,跑去洛阳自首。等叛乱被平定,他捏着张“既往不咎”的书面保证,跟其他同案犯一起被押往长安。半道上有几个难友越狱,喊他一起跑,他却把那张保证书一晃:你们跑你们的,我这儿有保票呢,撑死了混个劳教,犯不着跑出去做没档案没户口没暂住证的盲流。结果怎么着?到了长安,隋炀帝把他箍到一车轮里,让首都九品以上官员拿着小dao、弓箭,把他捅成个千疮百孔的破灯笼,射成个乱蓬蓬的刺猬。
在那个社会里,混到大臣这一步,您要面对的可就不止是法律了,而更是皇上的爱憎喜怒。皇帝要是高兴,您就是犯下弥天大罪那也是大事化小;反之就算是随地吐痰马上道歉,也保不齐丢不丢脑袋。因此这坦白从宽还是从严,那就不是一句话能说得清道得明的了,简单说,得看您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。
这高允其实也不够厚道,他自个儿坦白一定能从宽,他心里头有数:那件文字案主犯不是他,而是他的主编崔浩。要说这崔浩皇上其实也挺喜欢,可是一来老崔脾气倔,死不认罪,弄得皇上下不来台;二来他得罪的人也着实太多,很多人巴不得他死。老高不一样啊,首先就是个从犯,再怎样也不够死罪;再者,他平时为人厚道,同事关系处得不错;不但如此,他还是皇太子的老师,跟太子爷关系莫逆,皇上平时对他印象也不错。您想啊,黑锅已经让那崔浩给背了,他自己再服个软,递个台阶,皇上还能不就坡下驴吗?历史上记载,皇帝杀了崔浩没几天也都后悔了,当然更不会拿个百依百顺的高允开刀问斩了。可这翟黑子不同啊,他的案子怎样,皇上对他印象如何,老高是两眼一抹黑,当时就是随便给出了个从宽的主意。后来翟黑子因为不坦白丢了脑袋,可谁又能担保,他坦白就一定能保住性命?
前面说到那个有得溜不溜的韦福嗣,那几个叫他一起逃命的难友中就有个后来大名鼎鼎的李密。
要说这位李密仁兄也是京官出身,还给隋炀帝当过保镖。可他知道,隋炀帝一直对他有成见,又挑剔他长得黑,又怀疑他上班时间东张西望,,有可能偷窥皇宫里的美女,硬是把他给下放了。如今跑去坦白,不是正给他个发泄的机会嘛!不跑?不跑是傻子。
这下您明白了吧?招不招,跑不跑,那得看皇上对您的印象以及您的人缘,没有一定的路数。什么?您不知道皇上对您印象怎样?那您还当啥大臣啊,这不是飞机翅膀上翻跟头—拿自个儿脑袋开玩笑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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